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驿
悠悠故草香（下）
诵/栗春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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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，爷爷又出去了，他有着野草一样蓬勃的生命力。
夕阳在山，爷爷披一身晚霞，背两肩青草而归，闻到悠悠草香，老牛夜里就不会“哞哞”叫了。
爷爷把草靠在河坝，从草捆中揪出一把红艳艳的野草莓，递给我，草莓淡淡的甜味在我口中蔓延开来。记忆中，爷爷话语不多，朴素的像家乡坡上的那些草。他解开草捆，把各种草摊开来，晾晒在长长的河坝，悠悠草香就在暮色中弥散开来。爷爷脱下胶鞋，拍打去地里的泥巴，盘腿坐在草铺上，从腰间摘下烟锅和烟袋，装好一锅旱烟，“哧”的一声，火柴耀眼的光就被爷爷深深吸入烟锅，一天的疲惫就化作丝丝缕缕的烟雾和着草香在这黄昏的暮色中弥散。他用粗糙的手摸摸我的小脑袋，我躺在他身边，身子陷在草铺中间，草中夹杂着各色的草花，爷爷告诉我：亮紫色的叫牻牛儿苗，粉白色喇叭状的是打碗花，淡黄色的是苦荬花，淡蓝色的是乳苣花。闻着花的芳香、草的清香和爷爷小兰花浓烈的旱烟味。我一颗颗往嘴里扔着野草莓，看浩瀚夜空星星们眨眼，它们有的明亮，有的暗黄。突然，有一颗就划着焰火般长尾巴掉到了山顶的树林里。我着急的问爷爷：“为什么星星掉下去了？”爷爷咳嗽了几声，说：“娃儿，天上一颗星宿，就像地上一个人。星宿掉了一颗，地上就要走一人。”我半懂不懂点点头。有时候，蓝宝石的天幕上还有会动的星星，它们两个并排着，闪着红光绿光，缓缓移动，我又问：“爷爷，那两颗星咋和其它星星不一样啊？”“那是过飞机了，你听！”一会儿，天空中传来了闷闷的“嗡嗡”声，那就是神秘的飞机，我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两盏灯越来越远，越来越远小，直到消失在南山顶。我的心也飞到天上了。
第二天，我叫上小伙伴去山顶树林里找那颗星星，但是怎么也找不见，却在林间空地上找见了一片大大的薄膜，上面有长长缠绕的线，线下绑着一个白色硬纸板做的盒子，盒子里有大大小小的齿轮固定在金属架上，还有一圈圈的发条，我们便欢呼雀跃，拆开来，一人一个齿轮，当陀螺玩。放羊的虎栓曾经捡到一个长方形的盒子，塑料壳，侧面有个圆圆的旋钮，一转，盒子窗口里的红格线就来回动，发出或清晰或沙哑的声音。晚上，好多人都围在他家，听那些看不见的人在匣子里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。爷爷说，那是收音机。
那时候，晚上一有飞机闪着红绿灯从南山顶上飞过，我们第二天都赶紧的去山林里搜索，然而除了捡到一些印着国父孙中山和台湾复兴基地超市的图片外，收音机终于没有发现。
晚上，我和爷爷躺在厚厚的草垛上，拿出那些图片，在悠悠的草香中，听爷爷给我讲“郑和下西洋”和“郑成功收复台湾”的故事。
后来，爷爷日渐消瘦，再也不能去田间地头了，他的身影在山林沟坡消失，我也好久闻不到悠悠草香了。再后来，爷爷就像一颗流星，在某日的夜空划过…
高树如盖，灌木似屏，鸟雀在繁枝密叶间的鸣叫，清脆而短促的。零星的雨滴，从高空悄然而至，落在脸颊，落在裸的肌肤，丝丝的凉意，伴着这一地的悠悠故草香！
作者简介
王志华，网名永远有多远，原平市教师校园文学社会员。一草一木都是景，一山一水总关情，用心生活，有诗、有远方。
诵者简介
栗春霞，原平市第七小学音乐教师，喜欢唱歌，在学与教的路上，坚信会遇到独属于自己的风景！
《原平市教师校园文学社》简介原平市教师校园文学社成立于2015年12月22日。
原平市教师校园文学社是在原平市教育科技局指导下，教师志愿参加，教育科技局提供服务，面向全市广大教师的校园文学社团组织。
原平市教师校园文学社的活动宗旨是：为教师的业余爱好搭建平台，为教师展示自我创造条件；丰富广大教师的业余生活，激发教师的热情，引领教育事业新潮流。
原平市教师校园文学社的表现形式是双月刊《蚕音》和微刊《蚕音声声》。
原平市教师校园文学社机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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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舒芹 茹万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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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蚕音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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社 址：原平一中书院
社刊邮箱：ypsjswxs@163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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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《蚕音》2019.5（总第23期）目录?悠悠故草香（上） 文/王志华 诵/冀国平万水千山总是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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